高中作文課寫的小說 。現在看起來真是幼稚得可以。
作為網誌第一篇文章以茲紀念。

天龍外傳
  話說段譽做了大理國的皇帝之後,心中便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。有時想到父母雙亡之慘,便地放聲大哭一場;復又心痛義兄蕭峰之死,便眉頭深鎖、不住嘆息;忽又想到自己既非段正淳所親生,當可將木婉清、王語嫣、鍾靈三人一齊娶了,照顧他們一輩子,不禁面紅過耳、眉花眼笑。群臣只見這為新上任的君主忽哭忽笑、忽嗔忽悲,均不明究理,以為陛下得了什麼怪病,搞得宮中人心惶惶,不得安寧。
  朱丹臣卻以為:青年人情緒浮躁是常有的事,陛下大婚之後,當能穩重些。於是趁段譽在御花園散步時,向前請安。
  「原來是朱大哥,瞧您臉色凝重,不知有何見教?」段譽對待家臣如同兄弟一般,絲毫沒有做皇帝的架子。
  「恕臣多言,」朱丹臣躬身道「陛下年已二十二,臣以為陛下當可立后完婚,以延大理子嗣。臣以為那王姑娘才貌雙全,陛下又同他『交好』,是上上人選,不知……」之後的話段譽全沒聽進去,心中想的只是王語嫣清麗絕俗的容貌、溫柔似水的眼神,彷彿見到王語嫣「語笑嫣然,和藹可親」地問道:「段郎,你肯不肯娶我啊?」段譽一時神顛魂倒,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:「肯的!當然肯的!」
  「什麼東西肯不肯的?」御花園西首傳來一句冷言冷語,聲音倒是清脆動聽。
  「婉妹……!」段譽循聲一看,只見木婉清俏生生地佇立風中,一襲黑衣,更顯得臉上慘白。段譽心知要糟,喬木婉清這神色,想是窺破了他的心事。段譽一向對木婉清有三分畏懼,但見他長身玉立,形影孤單,楚楚可憐,憐惜之情油然而生。往事驀地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……。
  段譽憶起當年為了給木婉清報訊,卻累得自己也一起被追殺,後來被南海鱷神逼迫,木婉清不得已對著段譽拿下了面幕。「你是第一瞧見我臉面的男子。」直到現今,段譽想起這句話,仍覺心裡甜蜜。之後兩人定下婚約,木婉清道:「如果你敢三心兩意,我便一箭射死你。」誰知木婉清是段正淳的私生女兒,段譽在失望之餘,勉強道:「婉妹,今後咱們兄妹兩相親相愛,也一樣……」說到這兒,卻再也說不下去。木婉清傷心欲絕,大聲道:「不一樣!你是第一個見到我臉的男人!」事已如此,誰也無計可施。段譽本以為此段姻緣無望,復又鍾情於王語嫣,便少將木婉清放在心上。直至其母刀白鳳臨死前,透露出段譽之生父並非段正淳的秘密,方才知曉兩人非同胞兄妹。幸得如此,否則木、王、鍾三人都成了段譽的親妹,那可真是欲哭無淚。
  段譽胡思亂想了一陣,心道:「唉!婉妹原本是要嫁我的,誰之後來生出那麼多枝節,害得他受這麼多苦。不論我多愛嫣妹,凡是總該有個先來後到,不立婉妹為后,豈非對不起他?」轉念一想,又覺不妥:「啊喲!這下子可又冷落了嫣妹,嫣妹定要傷心難過。唉,真是情義不能兩全哪!」當下便苦苦思索,該要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。
   正苦思而不得其法時,忽覺足上一痛,卻是一隻通體雪白、「牙尖嘴利」的貂兒咬在腳脖拐上。段譽吃痛,忍不住便慘呼一聲,木婉清與朱丹臣見了,均覺好笑,只不過一個想到段譽的「薄情寡義」,一個礙於情面,是以沒笑出聲。只見鍾靈由假山那兒跑過來,口中直呼:「迅雷貂!迅雷貂!」原來鍾靈所飼「閃電貂」於數年前斃命於無量山腳,他便再養了一隻雪貂,取名「迅雷」,但迅雷貂並非以毒蛇餵養,是以齒上無毒,被咬也只是皮肉之傷。其實段譽服食莽蛄朱蛤後,已百毒不侵,便是貂兒有毒也不打緊。
  「哎喲!大哥,對不住。」鍾靈忙不迭地抱起迅雷貂「貂兒才跟了我沒多久,還不大聽話。」
  段譽乍見鍾靈,猛然想起:「唉呀!怎地我又忘了靈妹妹?咱們是瓜子一起吃,刀劍一塊兒挨的好夥伴。那日爹爹在萬仇谷眾人面前說過要迎娶他的,我自然說話算數。嗯,我該要平等對待三位妹子才是。」及念至此,段譽便轉頭叫道:「朱大哥。」被棄置已久的朱丹臣這才回過神來,連忙答應:「啊,是!」「那個皇……皇……」段譽期期艾艾地道「皇后能不能……有……有三個?」雖明知是不成居多,但全沒了計較的段譽仍是存著一線希望。果然朱丹臣嚇得跪地叩頭,道:「陛下請三思,這於禮不何啊!」他素知段譽平日行事有些獃氣,倘若他真下定決心並立三后,大理國顏面何存?是以磕頭如搗蒜,希望段譽回心轉意。段譽連忙扶起朱丹臣,道:「朱大哥請起,卻不知若不立皇后,有無要緊?」「這……」朱丹臣已說不出話來。
  這時木婉清臉如寒霜,欺近段譽身後,道:「不勞你費心了,段皇爺。似我這等草莽女子,哪配得上你這大理皇帝?」他賭氣說完這些話,已是眩然欲泣「你……你那時說了什麼來著?你說你若變心,那便如何?」段譽驚覺大禍臨頭,心想:「一箭射死我,那可是你說的,我可沒說。」這話卻不便出口,只得強笑道:「婉妹……那時我以為你是我親……妹子。」木婉清聽了這話,立時怒從心上起,惡向膽邊生,怒道:「我也沒去歡喜別人啊!你們男人全是一窩子貨!喜新厭舊,負心薄倖!」說著便向段譽發出毒箭,段譽見苗頭不對,趕緊腳底抹油。其時木婉清已喪失理智,一箭一箭都射在段譽背上,直把段譽射成一個大刺蝟。段譽心想:「奇怪?怎地和婉妹一起都是這一卦──九四,臀無膚,其行次且,牽羊悔亡,聞言不信。我身上中箭,是為臀無膚;跑幾步絆一下,是為其行次且,但少了牽羊悔亡這句……哎喲!痛死啦!」當下使出救命絕招──凌波微布,大呼:「我說的都是真的,你不用『聞言不信』啊!」一面告饒,一面卻跑得遠遠的了。木婉清見再也追不上段譽,心下氣苦,腳下一個踉蹌,便摔倒在地。
  「婉妹!」段譽眼見木婉清摔跌,趕緊奔回,身手欲扶。當他手要觸到木婉清時,突然想起那日在石室之中,木婉清曾假裝跌跤,待段譽來扶時打他一巴掌,便縮回手道:「差點忘了上次,我不再上當了,快起來罷!」木婉清不語,肩頭微微抽動,還隱約能聽到啜泣之聲。段譽慌了手腳,連忙一把扶起木婉清,道:「哎喲!婉妹,是我不好,快別哭了。」霎時段譽忽覺頸上一緊,原來是被木婉清順勢勾住了。木婉清淚水盈盈的眼中現出狡黠的神氣,似笑非笑,道:「你還不上當?」段譽只覺他吐氣如蘭,不禁面紅過耳。懷中抱的是溫香軟玉,心中想的卻是要被抽筋剝皮,此刻心情,恐怕只有本人方知。
  「啪!」段譽眼前一花,臉上已吃了重重一掌,霎時天旋地轉,滿天星斗,人事不知。
  之後,頸子嚴重扭傷的段譽,在床上躺了五個月,國家之事都交由大臣處理。至於立后之事,是誰也不敢再提,可說是遙遙無期。
  大理國的前途?唉!


老師評語:武俠小說筆法嫻熟 主題倒是嚴肅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可為三心兩意 腳踏兩三條船者戒!   

老師,人家明明是想搞笑的說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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